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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JISANJI EN二創同人祭
NIJISANJI EN Derivative Work Association
𝐅𝐫𝐞𝐧𝐳𝐢𝐞𝐝 𝐑𝐞𝐝𝐚𝐦𝐚𝐧𝐜𝐲
Ike X Shu
繪師:芭樂鮭
文手:夜墨
#差六歲
#非正統ABO及一點科幻設定
#A築巢有 #AO
⚠️#囚禁有 #微量血腥情節
#Eki跟Ike雙子設定有
#Ikeshu
#Lucake?
#性轉有
前情提要:
訊息素——
Ike:烏木
Shu:佛手柑
Eki:薄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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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
縈繞烏木香的屋子中Shu躲在牆後,就算再不適也不敢有任何絲毫懈怠,畢竟他現在較勁的對象是一個瘋子Alpha,一個他以為自己能和他要好很久,平時溫文儒雅,自己在文科上有不會的問題時能安心請示得到滿分的答案跟解說、會在他不舒服時來家裡照顧他⋯⋯甚至連在長輩前都彬彬有禮表現溫柔,被逗還會害羞的Ike——卻是個瘋魔的囚禁犯。
兩人的初次相見永遠令Ike記得的印象深刻,那時他還在研究夏目漱石的文章,母親正好逢他說隔壁阿姨找不著孩子想請人幫忙一起找,就這樣莫名奇妙的晃了好一段路途,最後比眾人搶先在一處神社的屋頂上發現了男孩,他的手指還不熟練的操控著小紙人,月亮透過男孩的影子碎成了星星,浮躍空中的小小白紙在Shu轉頭看見少年的瞬間散落屋頂,慌張的抓著一張張比自己的手還大一點的紙人爬下屋頂,懇求這個才剛認識的哥哥不要讓別人知道這件事。
意外有了秘密的兩人變得緊密起來,少年時不時就上門打擾,一會兒問功課、一會兒偷偷給他展示新練成的咒術,Ike也順著少年,給他講課、讚揚他的進步,偶爾留下他吃點新買的小蛋糕跟氣泡水,似是已經認識許久的莫逆之交,那時Ike還沒有察覺什麼不對,只是一昧認為小朋友好親近。
直至某個秋日逼近冬天的夜裡正寒時,Ike倉促在拖遲的課後活動結束時顧不上收拾整理,一溜煙就跑,一方面是為了祭典,一方面擔心自己的小鄰居去找他又不好意思敲門在外受凍,可就在接近門口的瞬間Ike卻停下了腳步,男孩坐在家門口的石階前,身上披著自己平時放在床邊的毛毯,掌心裡小小的紫藍色火焰照映著羅蘭色眼眸,在月夜下澄澈溫和的搖曳,明明善於運用辭藻的Ike在此刻想形容這般歲月靜好的景況卻覺得找不著詞;夜月、清風,或是一個正好的晚霞,都不及眼前少年。
明明眼裡不見月亮,但那句月色真美就是這樣印烙在腦海中揮之不去;明明周圍喧嘩嘈雜,煙火依舊絢爛盛放,我好像只看得見你、只聽得見你微微一笑溫柔叫的那聲哥哥。
所有的一如往常從此變了調,連Shu的輕輕一眨都能驚動在慢慢壓著鍵盤打字的小作家久久不能平息,這樣的暗戀持續了好幾年,但他害怕,害怕他的小鄰居因此排斥離去。
有次大學空堂回家,少年坐在自己家門口的石階前手裡拿著細細的小樹枝一點一點的在地上鼓搗著什麼,他湊近看了也沒看得很明白對方畫出來的東西是什麼,他才溫柔蹲在旁邊正想說些什麼就被這個十五歲的少年打斷思緒:「Ike,我在一本書裡看到『I can’t say I love you, I’m afraid you thought it was game』⋯⋯為什麼大人會這麼想?」
當時的Ike沒有回答,他沒想回答才十五歲的少年這個問題。你不會明白的吧,至少我是這麼希望的。
01.
「Shu,別躲了,我知道很難受的⋯⋯」溫柔的惡魔低語,早已無情忘卻年少時暗自許下的承諾,此刻只是藉著易感期暈頭轉向的勁兒想以此得到慰藉——不過有一點Ike確實沒說錯,在這個滿是Alpha氣味的房間裡,一個Omega光靠半管抑制劑是支撐不了多久的。
即便氣味一直影響著理智Shu仍然強迫腦海迅速飛轉,昨天特別被允許留在客廳時偷看到大門口的密碼、逃跑跟如何引誘Ike轉移視線的所有他是該了若指掌,誘導的東西也已經準備好了,只差一點⋯⋯
恍然間突然在房內迸發的濃烈佛手柑香氣連Shu也被弄的一頓困惑,他明明還沒使用小紙人卻已然有了與自己的訊息素相同的味道,但也沒關係,只要能引開Ike就好。
趁著Ike離開的短暫空檔,Shu借此機會竄到門前想開鎖,可隨著烏木味道的愈發濃烈他也快有些意識不清站不住腳,這是他不多的機會了;強逼著自己意識清醒,微微發顫的手指靈活快速壓下1114,換來的卻是密碼錯誤的響鈴提示。
也不知道是周圍Alpha的訊息素過於濃烈讓人頭昏眼花,又或是這幾天的「操勞」讓他恍惚了一下,Shu有些狐疑是不是自己按錯,於是稍微放慢速度以確信自己四位數密碼是正確的「嗶、嗶、嗶、嗶。」
仍然是密碼錯誤。
不會吧,怎麼可能,才隔不到一天⋯⋯
正陷不安跟焦急,Shu全然不知他以為引開的人兒佇立在身後看著他輸入錯誤密碼,眼見那副平時冷靜的模樣不勝惶恐,Ike輕輕一笑,左手摟住腰肢右手手指掠過對方白皙的頸側,最後掌心停留在喉結上,如玩弄獵物似的用拇指磨蹭著上端敏感的胸鎖乳突肌,毒蛇的信子是讓時間凝著的警告。Shu,我說過的吧,不可以騙我離開我⋯⋯不可以。
過於濃烈的味道讓本就體力不支的Shu原地腿軟跌落在Ike懷裡失去了逃跑的力氣,被誘導發情愣是讓他差點就要發出聲音勾引身後的Alpha,身上微微散發出佛手柑的氣味惹得Ike好像散發了更加強烈的訊息素,顫抖的雙手摀住口鼻,但還是被強硬的拉開手禁錮,只能任由他人擺佈。
好白,只要咬下去——
02.
身後人的躁動不安讓Shu有些慌了手腳,掙扎著想用紙人施咒反而被抱的更緊了,發情期的Ike意外坦誠任性的像個孩子,可就算再難受也只是抱著他而沒有其他任何踰矩的動作。
「別動⋯⋯」
埋在肩頸交界處的鼻息時濃時淺,好像等到忍不住了再吸一點就好,如此反覆的不讓自己有任何反悔跟下手餘地。
說起來Ike從以前便會在所有Shu看不見的地方排遣自己的情緒跟生理反應上的不理智,在心愛的Omega發情期來時從來沒有出現在他身邊,反而把自己關的遠遠的,甚至鎖上門不讓對方靠近自己半步。
明明這個人有這麼多次的機會可以強行標記他,但他沒有——不巧Shu就是沒見過對方這麼愚鈍的時候,恐懼焦慌中普通人不會憶起這些瑣碎;可Shu不是,越是身陷囹圄,心就更是沉著腦袋更是清醒,越是會思考更多事情,回想更多過往。
其實自己也沒拒絕過這個抱著自己的男人啊,連找藉口推托都沒有。可是Ike呢?他知道嗎?
不知過了多久烏木香的味道變得淺淡,Ike的呼吸不再粗重變得平穩,環繞身軀的緊錮也變得鬆懈,Shu甚至能在餘光裡看見他頭靠在自己肩膀上柔軟下垂的髮絲,也許是真的累了抱著就睡,紫眸斂下微微偏頭看著這個毫無防患的男人,伸手本想替對方拿下眼鏡卻在觸及鏡框的瞬間停滯不前,恍然好像回到幼時,眼前人同樣安穩入眠,眉睫隨著呼吸微微震顫,薄軟的唇瓣微微抿起,嘴裏喃喃的喊著誰的名字道著暗藏壓抑的情愫。
是你自己一直不願意承認而遺忘的不是嗎,Shu Yamino?明明你也是喜歡的。
03.
氣氛難得放鬆,但Shu卻鬆懈不下,緣由無他,就是Eki可能隨時會來也說不定。
Ike有段時間曾千叮嚀萬囑咐的告訴他如果不是他允許不要出來,小作家自以為把秘密保守的很好,卻渾然不知Shu早就知道他的雙胞胎哥哥Eki的存在,在某次他以為有把房門鎖好就下樓,卻不知少年偷偷隨著他離去後偷偷打開房門向下俯探,那時他就看見了,跟Ike眼底溫和沉靜的藍色不同,那個人渾身都是鮮血淋漓的詭紅。
Eki跟Ike明明是雙胞胎性格卻大相徑庭,如果要用純潔的百合跟無刺的藍玫瑰來形容Ike,那Eki就是渾身尖銳帶刺的紅薔薇與嗜血無情的蝙蝠,看不見危險,但致命。
但Ike好不容易睡著了,剛剛自己又想著那些事⋯⋯這叫醒了不是讓自己尷尬嗎?只能希望Ike醒來之前Eki不會來了⋯⋯
站在門前的男子察覺門裡透出的氣味多了點香甜,微微一愣隨後勾起了一抹不明所以的詭笑:「『稀客』啊,你說我要怎麼好好招待他呢,我親愛的弟弟⋯⋯」
隱隱從門縫傳入屋內的薄荷香惹得Shu有些不舒服,他難受的往Ike懷裡縮了些,但那陣味道愈來愈濃烈,甚至在跟Ike烏木的香味較勁,就好像蟒蛇與獵豹以一線之隔對峙著卻誰也沒有出手。
Eki毫不掩飾的直接拿備用鑰匙打開門,一眼就看到自己的弟弟抱著Shu坐在地上深陷夢境,看青年蒼白的顏面好像早就預料到這樣的場景,閉門後愣是任由自己的訊息素在房間裡恣意貪婪的四處蔓延,那種沁涼又具有穿透性的味道令Shu變得有些恍惚不適,明明沒接受過標記,理應來說就算多重的Alpha訊息素在房內頂多也只是變得更動彈不得,理應不該焦躁難受。
可是明明Ike剛才沒有標記,只是聞了一下而已⋯⋯
才恍神一會兒的功夫Eki已經來到兩人身旁,過於刺鼻的薄荷香氣侵入腦門讓Ike顰著眉頭醒來,看著居高臨下的哥哥警戒地將Shu緊錮在懷中,渾然不覺兩人的訊息素包夾著一個Omega,要不是Ike現在包裹著Shu,他大概會壓抑不住本能地哭出來也說不定。
「哥⋯⋯」
「這麼久沒見我不開心嗎?為什麼不笑一個呢,Ikey?」
04.
Shu受不了薄荷的沁涼,手指輕輕扯了扯Ike的袖子,轉過頭汲取柔軟的香味好讓刺鼻的味道沖散一些,難得柔軟的模樣讓Ike狠心的偽裝有些溶解,心疼的摟著人繞過Eki就要讓Shu回房間;全神過於專注在Shu身上,並沒有注意到哥哥的眼神變得陰冷,甚至來不及反應回過神就被砰的掐著脖子抵在牆上。
「咳!」明明是同氣連枝的兄弟,但Eki手中的力度卻如同早已飢渴成瘋的野獸,是要致人於死地的程度。幾經掙扎Ike才被放開手踉蹌的摔跌在地上咳嗽喘氣,即便要先擔心的人應該是自己,但視線還是往不遠處與自己脫離的Omega看去。他是想阻止的,可幾盡窒息的乏力跟暈眩讓他無法立刻站起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想法永遠變幻莫測的哥哥朝自己無法袒護的人兒方向走去。
「Ike⋯⋯咳咳!嗚⋯⋯」
失去庇護的Shu瞬間被刺鼻尖銳的味道扎的喘不過氣,忍著胸口的難受站起身往緩慢挪動步伐朝Ike的方向走去,不料卻被Eki的身子擋住去路,發軟的軀體被輕易地以臂彎緊摟,對方帶有濃烈薄荷氣味的掌心摀住因不適汲取空氣喘息的口鼻,逼迫Shu更一步接近崩潰邊緣。
眼見人兒還在掙扎,禁錮的力度又更緊了些,本來摀著口鼻的手指輾轉來到下巴強迫想確認Ike安好的雙眸與自己對視,以輕盈的音節否定並警示:「不可以喔,你現在是我的。」
真是奇怪,明明眼眶裡都是淚水了就是不肯吱聲求人救一下?
半拽抱著人進了客房,順手鎖門後愣是任由薄荷的氣味膨脹撕裂淺柔的空氣,鬆手讓Shu連滾帶爬的奪向門邊,而自己就這樣站在後方靜靜的看著快扛不住的背影白皙乾淨的後頸。
沒有標記啊,那為什麼出現排斥反應了?
「Ike啊Ike⋯⋯我明明跟你說過很多次了,為什麼你總是不聽話呢。」到手的獵物不標記,想等著別人來搶?
逼近正用乏力的手指試圖用術式開鎖的Shu身後,以單手奪去視力並限制行動,毫不客氣的把人攬進自己懷裡蓄意的散發刺骨的訊息素。
「你知道我的名字吧,叫我的名字。」
「Eki⋯⋯」顫抖的手指被硬抓在手中,被遮擋視線的Shu動彈不得,只能讓Eki的鼻息細品著散發濃烈的佛手柑香味的後頸,緊張急促的粗重喘息愣是勾起瘋子調戲的飢渴,伸出舌尖輕輕舔弄著腺體,讓Shu強烈迸發甜膩的訊息素透過門縫傳了出去,任是沒注意到Shu口袋裡微微透出的紫光,只留被擋在門外、無法阻止隨時有可能下口毒蛇的Ike獨自焦慮。
強烈的不安感反倒引起了腥紅掀起更加瘋狂欣喜的暗濤,他就喜歡看人這個樣子,就算怕的人是自己也喜歡。
真可愛。
05.
「Eki!你放開他!現在!」
門板另一邊Ike找來鑰匙正要開門,就看見Shu打開自己還未觸碰到的門,跌跌撞撞地朝自己走來,在接觸到的瞬間像失去繩線控制的人偶瞬間暈厥癱在懷中。
出來了?可是Eki⋯⋯!
客房裡前幾秒還恣意妄為的青年雙手掌心都被劃破不斷流血,脖子也有略為被銳利划過的淺痕,因主人昏迷而飄散在地的代型紙人邊緣輪廓還隱隱散發著紫色光芒,理論上來說Shu的靈力還不到可以殺人的地步,除非⋯⋯
「愛還真是了不起不是嗎?Ike?」頑劣的嘴角擒著看了好戲的笑靨,也不管受了多嚴重的傷舔了舔流血處,隨便的抽了幾張面紙緊握在手心裡充當止血工具,絲毫不在意弟弟異樣警戒的眼神,確認血液停止湧出後隨意的攤開手任由沾血的紙張飄落在地,繞過Ike身旁時不忘強調:
「明明沒有標記卻已經打心底的認定你而不投降,真是可惜了。」
「你到底⋯⋯」要做什麼?在想什麼?Ike找不著合適的話語阻攔,只能看著搖曳的紅眸若有似無的凝望著天花板像在發呆,又似回憶。
Eki想起那個炎熱夏季的海邊夕陽餘暉下燦爛回眸一笑的身影,他想自己是永遠無法在全然回到黑暗裡了,那樣燦爛的光景意外的讓他不想破壞,願以背後相鄰悉心守候,就算也許最後沒有結果。
「嗯⋯⋯算了,對我來說還是Kaneshiro家的大小姐有趣一點。」
他的回答永遠不讓人失望,文不對題又模糊不清,完事即成的逍遙客大抵如此,就是讓人摸不透。
「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了Ike,你再不早點標記遲早會有人跟你搶,會讓你的寶貝愛人瘋掉的喔——比如說我?」壞笑出聲,撩開Ike額前的碎髮輕輕以唇帶過,悄然留下一點薄荷清淺的餘韻,好像深怕Ike不夠生氣似的。
「Eki!」
「哎呀我開玩笑的別那麼生氣嘛——不過⋯⋯」舔了下留有血漬的指尖,魔鬼又開始碎嘴。「你真的打算一直這樣關著他嗎?」
「是我的話可是連殺掉都不想讓他是別人的,就算是『心』也一樣。」
也不等Ike回神便已經自發的走到門口重新闔起厚實的門板,餘留淺淡刺鼻的薄荷味、Shu平緩安穩的呼吸,以及Ike的心亂如麻。
06.
也不知時間滑落了多少,Shu茫然地睜開眼放空,他只隱約記得失去意識前最後映入眼簾的是Ike模糊的模樣,接著自己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正試圖要回想試試能否記起什麼,敲響門板的聲音跟探進來的腦袋便馬上截斷剛要牽起的思線,正愣的兩人四目相望,莫名尷尬。
「痾,你醒了⋯⋯?」
「嗯,剛醒。」
沒有爭執,沒有質問,什麼都想問、什麼都想說,可夾在時間裏的只有無盡的沉默。
Shu轉頭看著窗外,好似希望凝結尷尬的空氣能釋然一些,讓懸宕已久快要迸出心臟的心頭血往五臟六腑流逝舒坦不需壓抑。
直到Ike關門前暗暗深長的吸氣欲言又止:「那個、Shu,你要喝點什麼嗎?」
「⋯⋯好啊,有氣泡水嗎?」
「好像剩水跟可樂,不過可樂只剩一瓶了。」
聽見Ike失落的聲音Shu的嘴角愣是沒忍住的上揚「那我要可樂。」
「⋯⋯Shu,你是不是故意的。」
「訓練一下你的可樂戒斷症——」
Ike的一陣嚎叫換來了Shu久違的惡作劇笑聲,趁著Ike去拿可樂的空檔Shu飛速思考著該如何解開兩人之間的問題,看對方進門時那副尷尬的樣子應該是Eki跟他說了什麼或是自己想到了什麼吧,都過了這麼長的時間⋯⋯也是該結束這場荒唐的鬧劇了。
待Ike回來時,他的手上真的拿了滿滿一杯的可樂跟水,明明平時端飲的狀況是Shu喝水Ike喝可樂,此刻卻完全顛反,好像又回到高中那年他們第一次一起去祭典時Ike把攤位上僅剩的那瓶碳酸飲料讓給了Shu,看著少年晃動腳丫咬著吸管吮食的模樣,眼中滿是他人沒見過的安穩柔軟。
當初Shu還問著他是不是不喜歡可樂,Ike為了讓對方好好喝完還應聲說還好,沒有特別喜歡⋯⋯至於之後Shu看到對方房間地板上用空可樂罐排了一個大大的DEATH又是另一回事了。
「Ike。」裝著可樂玻璃杯中的冰塊載浮載沉,杯緣冷凝的水珠由緩至急地滑落落至白皙的指縫間,Shu挪開手以拇指指腹在其餘四指上來回揉稔,直至水珠幾近乾涸而停留在中指與無名指之間。
「你不標記我嗎?」
這話差點沒讓Ike嗆到把水噴在對方臉上,他有想過Shu總有一天會跟他談論這個話題,但屬實沒想到對方一語驚人——開口就談標記。
「可、」
「我有咒術可以對付你,但我從來沒用過。那不是比起什麼其他別的更有效率嗎?你明明知道。」
Ike沉默了,也許就像Eki那樣的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其實自己也不清楚兩人的感情跟想法,只是他就好像被慾望沖昏頭,希望Shu能好好看著自己,想要成為他唯一的Alpha。
喜歡是真的,想要成為你的專屬也是真的⋯⋯
腦子再不清楚也打從心底的依著你,愛著你——想聽你肯定的說一聲喜歡。
「所以,你想好了嗎Ike?」
07.
「Shu⋯⋯」本來被打理的整潔有序的房間衣櫥敞開,掛在其中的衣服被全數扔出在中央形成一座衣服的鼓堆,裏頭微弱的發出難受的喘息跟啜泣聲,Ike懷裡緊抱著Shu早上出門前才剛換下的睡衣,臉埋在其中汲取著愛人的味道,難掩不適的訊息素劍拔弩張的恣意侵染每一件房間裡沾有佛手柑香氣的物品。
早些時候Shu出門時本來有喊他起床,但礙於異常嚴重的易感期,Ike強裝無事的鎖死自己的房門,讓發顫的聲線勉強聽著正常地說自己想在睡一會兒,待確定對方已經離開後連眼鏡也沒戴就搖搖晃晃的來到乾淨的房裡,本想著用點氣味緩解一下就好,結果像吸毒似的越發想要更多,就造成了現在這個躲在衣服堆中可憐兮兮的模樣。
你什麼時候回來⋯⋯好難受⋯⋯
於是Shu回家後就迎來了這樣的場景,滿屋子濃烈的烏木香、從早上放到晚上都沒吃的早餐跟沒收拾的碗盤、還有自己房間緊閉的房門,Shu知道小作家有多勤快,歉疚的歎懷自己的失職。
算一算日子好像是快到了,難道提前了嗎?他是不是又自己亂吃抑制劑了⋯⋯
強忍被訊息素影響的不適邁開步伐打開房門,走到衣服堆旁邊開始探詢Ike的身影。
「Ike,我回來——哇啊!」
被拉進堆裡失重的跌在Ike的胯間,緊緊抱在懷中親啄,本來傾口要咬,但到了肌膚旁又闔上嘴咬緊牙關的親吻。
看對方這副可憐兮兮的模樣Shu偏頭輕輕吻了吻對方的軟唇,轉過身把人摟進懷裡,捧著發燙的臉頰在額首、眼皮、鼻尖與唇瓣一一落吻,餘留淺淡的佛手柑香氣。
「要做嗎,我明天沒課。」
眼見對方還是沒什麼反應只是一個勁兒的將頭往自己肩窩埋,揉了揉柔軟的髮絲,倚在對方的腦袋旁,,一點一點地散發出自己的訊息素安撫躁動不安的Ike,「我是說真的,沒關係。」
一個翻轉陷入交纏黏膩的愛裡喘息,十指緊扣糾纏不止的深吻,如此沉淪方休不止。
「Shu⋯⋯Shu⋯⋯我愛你⋯⋯」
就這樣愛著吧,直到屍骨腐朽,直到我們再也不願相愛。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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