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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ulgur × Uki

繪師:莫言

​文手:藍夜

  • CP:Fulgur × Uki(左右無差)

  • 可能OOC

  • 角色死亡

  • BE預警

  • 自創世界觀

整體圖.png

 

你們的初見是在一個大雨將落未落、黑雲籠罩得大地天色昏暗的日子。他剛好推開一扇門而你正巧路過門前,你們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不知是心有靈犀還是某種說不清的注定——視線在那一瞬間驀地對上。

「我喜歡你的頭髮。」你愣愣地聽見他說。

他臉上帶著某種意味不明的笑容,你卻不由自主的被吸引住,視線離不開那抹笑,彷彿整個世界只剩他與他的那抹笑。

 

「Fu Fu Chan?你在想什麼?」你聽見他柔軟像拂過髮梢的聲音輕輕掠過耳畔,下意識的望向他,你看見他一手撐在下顎,微微側首看向坐在他對面的你,他在你尚未反應過來前,伸手在你那銀白髮絲間別上一朵淡紫色的花。

「喔,Uki,你是從哪裡變出這朵可愛的花的?」你在先前不知不覺飄遠的思緒被被這突如其來的「偷襲」拉了回來,抬手將髮間的小花取下,你笑著問。

「你猜?」他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再次伸手,輕巧將你取下的小花重新別入你髮間,「不准拿下來。」

你露出一個略顯無奈的笑包容了他的任性,卻也忍不住回嘴:「你不覺得比起我你更適合這朵可愛的花嗎?它美麗紫色肯定與你非常相襯。」

他有些不滿的眯眼說,拒絕你的任何反駁:「你就是最適合的。」

你不知道的是,在他眼中你半長過肩的銀白髮絲束起垂落在背、映著陽光乾淨的彷彿天降的神,那朵突兀闖入的紫花是他為了打破這份乾淨而在你身上種下的標記。

他有著一頭像夜空星辰的紫髮,似乎也該是乾淨的,卻總是悄然透出淡淡的神秘妖異,也總是被你刻意忽略。銀白與紫不相容,白中的紫顯眼而令人難以忽視,紫中的白亦然,但在他眼中,那抹紫色在你髮間卻是最和諧的畫面。

你不知道一身銀白的你會讓他感到不安,感覺到你們之間過於明顯的差異,於是他總想做些什麼來抹平那些暗藏於心底的不安,就如同你也下意識的,被他那一身神秘的氣息翻攪著情緒,看似平穩的表面下,不安的浪潮也湧動著,所以你會放任他的一切舉動,包容他的所有任性,渴望他上癮於你的容讓,最後再也離不開你的陪伴。

「唔……!」你看見他的眉突然幾不可見的皺了一瞬,喉間洩出一聲沒有克制住的呻吟。

「Uki?你還好嗎?發生了什麼事?」即便他臉色轉眼便恢復如常,你仍舊捕捉到他猝不及防的異狀,你眉頭皺起,語氣中不自覺帶上一絲擔憂。

「沒什麼,我沒事。」他微笑的看著你,半點不見絲毫不適,你半信半疑的看著他,在他肯定的目光下終於勉強壓下心中疑慮。

「先生,打擾了,這是您的信。」一道人影停在了你們身旁,打斷了你的憂思,你抬頭看見他手中遞過一個白色信封。

信封上什麼也沒有,乾淨的讓人無從猜測送信者的身份,你接過侍者手中的信封疑惑的拆開,看到紙上第一行字時你的眉頭便下意識又皺了起來,那是來自教皇的親筆信,似乎是發生了什麼重大事件,需要他立刻回教會一趟。

「Uki,很抱歉我必須告訴你一個壞消息。」你放下手中的信紙,對他露出一抹滿含歉意的笑,「我恐怕不得不食言了,有件事我必須馬上趕回去處理,沒辦法繼續陪你了。」

「喔不,那你趕快去吧,但你必須在下次加倍賠償我。」你看見他臉上瞬間布滿失望,但你卻不能不管不顧的忽視教皇的信,只好懷著又加深了不少的愧疚答應他的要求:「當然,我會盡快回來的。」

你一邊將信收進懷中,一邊起身走出餐廳,回眸你看見他一手撐在下巴,一手朝你輕輕揮了揮,側著臉微笑目送你離開的背影。

在你看不見的背後,他在你的背影消失於視線範圍後,瞬間卸下笑容,他的雙眼再度瞇起,不是帶著些許撒嬌的小任性,面無表情意味不明。

 

那日你應召而回後,被指派去抹殺某個判教者,據調查組所蒐集的資料所說,那個判教者利用自己的能力謀害了至少五位平民以及兩位教會的低階神眷者,於是教會高層只能緊急出動力量更強大的你,令你負責解決這個重大事件。

判教者的力量較低階神眷者強,但與你相比依舊算不了什麼,你並未花費多少力氣便解決了那判教者,然後你用最快的速度趕回教會回報任務,想要盡快與你的愛人相聚。

意外便是在這時發生的,你在回報完任務,準備啟程離開時,突然被一陣虛軟無力襲捲全身,差點直接摔倒在地。

這突如其來的異狀來源不明,你不敢輕忽,身為「被神眷顧」的神眷者,幾乎不會感染任何疾病,因此這樣突然的無力肯定有什麼原因。

為了不在他面前表露出異樣,不願讓他為你擔心,你壓抑住想念他、想立刻回到他身邊的念頭,打算先找出這異狀的來源,等解決一切了,再以最完好的狀態出現在他面前。

從那天起,你發現自己突然脫力的次數變得越來越頻繁,間歇夾著暈眩甚至昏迷的狀況。但你將這些狀況瞞得很好,沒有任何人發現你的異常。

你在某天悄悄進到教會的藏書閣,一路從最外層翻閱各種古籍,試圖尋找解答,最後你在書閣最深處最陰暗的角落某個蒙著厚厚一層灰的書櫃上,找到了一本破舊的筆記本。

那筆記本看起來像是隨時會碎成雪花般的紙屑,紙頁泛黃邊緣斑駁參差,紙頁上的墨跡也有許多都模糊不清,大部分的字都難以辨認了。

你將動作放得極輕,深怕那筆記本因力道大了些便真的解體碎散。你艱難地辨認紙頁上的字跡,那是不知多少年前的某個人的日記。

你藉著文字所紀錄的字句片段,隔著遙遠的時光窺見了某段早已消亡在時間中的一個故事。那個人和你同樣,也是教會中頂尖的幾個神眷者之一,但他卻愛上了一個「異端」。

這段跨越對立身份的戀情並未被祝福,你從零落的紀錄中拼湊出那對戀人最終的結局——像是普世傳頌的悲劇故事般的結局——他們被降下了詛咒,不知何人下的詛咒,也找不到任何方法能夠解開詛咒。

筆記本中對於詛咒的描述被歲月侵蝕的難以閱讀,但你仍舊自那些僅剩半截甚至僅剩一兩個字母可辨認的字詞中,猜出了一點輪廓。

衰弱、無力、生命、減少……破碎的字詞有部分對應上了你身上的異狀,你終於梳理出一個你絲毫不願相信的答案。

你用顫抖的手將筆記本放到書櫃上,怕自己拿不穩摔了那本筆記本,你腦中是從未有過的空白茫然,那些異狀背後隱藏著的真相每一個都令你無法承受,你後知後覺看懂了他身上總是縈繞著的若有似無的神秘氣息代表著什麼,以及……他那日轉瞬即逝的皺眉與低吟。

一旁燭臺微弱跳躍著的火光安靜的燃燒著,橘紅色暖光在你眼中逐漸褪成黑白,過多的資訊不是火能燒去的,攪成一團的複雜情緒也不是。不知過了多久,燭臺中的蠟燭已悄悄縮短了一大截,你終於勉強收回滿腦的混亂思緒,重新拾起那本藏著真相的筆記本,你將之塞入懷中,然後踩著虛軟的步伐回到房間,從頭到尾都沒有驚動任何人。

 

他曾不止一次說過喜歡你的頭髮,但他不知道,其實你也很喜歡他的頭髮,那一頭紫髮稱不上顏色鮮豔,卻也不能說是暗沉,你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那是一種恰到好處的柔軟,是你看著最舒服的色調。

他喜歡你的頭髮,所以你的頭髮時不時便會落入他的掌心,你無法理解你的頭髮有什麼樂趣,但你也總會忍不住想摸他的頭髮,你知道那觸感肯定與看起來的一樣柔軟。

「Fu Fu Chan,你喜歡我嗎?」他站在樹蔭下,盛夏的陽光穿透翠綠葉片的縫隙,斑駁灑落在他身上,他的表情被參差搖晃的光影模糊,你離他有段距離,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但你知道他是笑著的,然後你也笑著回應,喜歡。

在你話音落下的瞬間,一陣大風吹過,像是洗去了所有模糊,那一刻你清楚看見了他在聽見你的回答後,所露出的燦爛笑容,彷彿擁有了全世界的心滿意足的笑容。

那一幕深深烙印在你的腦海中,與初見時的驚鴻一面被你一同收藏,於思念翻湧之時,再輕取出以解相思之苦。

你仰躺在床上,闔著雙眼,描摹著他的輪廓、他的笑容,壓抑著想親手碰觸他的慾望,不久前從藏書閣中帶回來的筆記本的內容倏又闖入腦海,無情打散那些美好的畫面。

那日你回到房間後重新靜下心仔細翻看那本筆記本,將那位不知名前輩所記錄下的字句一一解讀。筆記本被歲月侵蝕得太嚴重,以至於你的閱讀充滿困難,你不得不盯著某個字,透過殘留的字母來推敲出它的原貌,再透過字詞拼湊出完整的句子。

扣除掉一次外出完成被指派任務的時間,你花費了近半個月才終於將整本筆記本的內容整理好並重新抄錄下來,之後你迫不急待空出一段時間來仔細閱讀那些整理好的筆記本內容。

筆記本其實是那位不知名前輩的日記本,前半段大多是一些任務期間的事或日常生活的瑣事,基本上沒有什麼資訊,你一度想跳過這些部份直接從詛咒出現後的部分開始整理,但為了避免漏掉可能存在的重要訊息,你還是連同前半部分將整本日記都整理並抄錄下來。

你一路從那位前輩平淡的日常讀到他初次遇見他的愛人,讀到在他與愛人熱戀時無情破壞一切對未來美好暢想的詛咒,你彷彿親眼見到他們懷著恐懼與不解摸索尋求解咒方法的迷茫身影,你還看見他們在一次次嘗試又失望後逐漸堆積的厚重絕望。

最終他們沒有成功擺脫詛咒。

「我最親愛的天使,即便眾人視妳為不容於世的異端,妳依舊是我唯一的天使,可惜我再也無法陪伴在妳身旁了。我不理解吾神為何不願意垂憐我們,而我似乎也沒辦法再去尋找答案了,我能感受到死亡正在迫近,體內不時傳出的疼痛與緩緩衰弱的力量都無時無刻提醒著我這個事實,妳肯定也是如此,若我能替妳承擔所有疼痛該有多好,妳不該遭受這些痛苦的,假如我們能有下一世,我希望我們都只是普通人,我不會再被教會束縛,妳也不必再承受眾人的排斥,我們也不會再為了這不明的該死的詛咒而痛苦了。」

日記的末頁上寫下了近似遺書的最後一段話,那位前輩大約是察覺自己離死亡不遠了,文字間透露出的悲傷與無人能質問的不平令你彷若窒息,一想到你和他也終將面臨同樣的情況,你便痛苦萬分,這一刻你像是與那位前輩融為一體般,共感了那份捨不得愛人受苦、渴望與愛人相伴的心情。

美好的回憶與殘酷的現實在腦海中反覆,潮水般接連湧上,似要將你淹沒,你突然覺得難以呼吸,分不清是詛咒的效力還是回憶與現實交雜的沉重。

你想著自己有多久沒與他見面了,他是否已經知道了你的身份,或那個避不掉的詛咒,你覺得他應該是知道的,他每一次撫摸你的頭髮時,總會露出某種像是以後再也沒有機會的珍惜神情,說出喜歡時的口氣也著總帶著某種莫名的鄭重,你以為只是你的錯覺,如今回想,大約是他早就知道了一切,所以每一次與你相處都抱著這次就是最後一次的心情。

你不會問他為什麼明知最後必將迎來死亡,卻依舊接近你,也不會問他為什麼沒有告訴你關於詛咒的真相,因為你知道,如果知道一切的人換成是你,你也會做出和他一樣的選擇,你們都不是會因為知道結果便放棄過程的人,即便最終仍無法扭轉悲劇,你們也不會後悔曾經與對方相處的時光。

 

距離你們最後一次見面已經過了將近四個月,期間你不曾寄過任何一封信給他,也不曾收到來自他的隻字片語,這是你們之間的默契。你已經猜到教會高層八成發現你身上的詛咒了,教會高層即便不是所有人都知道詛咒的存在,至少教皇及幾位樞機肯定知道關於詛咒的真相,這是他從那位前輩的日記中推知的。

那位前輩在詛咒剛出現時直接向教宗尋求解答,當時的教宗告訴他,詛咒是對神不敬者的懲罰,他愛上了「異端」,辜負了神的眷顧,而解決詛咒的唯一方法就是親手殺死那個異端——詛咒其實不是無解,只是對那位前輩與對你來說,唯一解方還不如不解。

你一直努力掩藏著自己的異樣,但詛咒的發作可不會看時間場合,總有你防備不及的時候,已經有不只一人目睹過你驟然失力,或突然無法使用能力的畫面了,雖然你都以身體疲憊為理由敷衍過去,但你知道這理由幾乎稱得上是破綻百出,一兩次或許還不會有人起疑,但次數多了便沒效了。

幾日前你被教皇親自召見,他並未對你提起詛咒或「異端」,只問他是否記得成年時在祭壇前立下的忠誠誓約,你回說記得,教皇接著對你說只要你願意虔誠的反省並親手解決自己犯下的錯誤,神便會展現祂的寬容。

你沒有回應,你知道教皇已經發現你身上的詛咒了,教皇見你沉默,也不再多說什麼,只讓你再好好想想,不要辜負神的恩寵,便讓你離開了。

你知道教皇在勸你殺了他,但你也知道你絕對不會作出任何傷害他的行為,你猜到他在教會口中的「邪教」中地位必然不低,至少跟你一樣或甚至比你在教會中的地位還高,否則他不可能對詛咒的事這麼清楚。

但你沒有問,就像他早就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卻什麼都沒說一樣,你們之間的彼此隱瞞不是為了欺騙,而是為了不讓對方背負更多。

你身上的詛咒發作的越來越頻繁了,教皇自那日召見你後便沒有再派遣任務給你,教皇保留了選擇的空間給你,但你知道你不得不辜負教皇的期待。昨日詛咒再次發作了,那一次發作極為劇烈,猝不及防的劇痛瞬間蔓延全身,你無力的倚著牆緩緩跪倒,連動一動手指都無法,腦子裡一片空白。

等那陣劇痛終於退去,你才一點一點重拾思緒,你知道在下一次的劇烈發作便是你的死期了。


 

 

這一日的天空非常晴朗,湛藍無雲,而你正走在街道上,你沒有刻意尋找他的身影,你甚至沒有跟他約好,但你有種莫名的直覺,知道他肯定也在這個城市的某個地方,或許就在下個轉角你們便會相遇了也說不定。

這個想法才剛冒出,你便瞥見前方不遠處街旁的某扇門被推開,柔軟紫髮的一角從門板後露出,熟悉的臉龐映入逐漸眼簾,然後你聽見他熟悉的聲音說:「Fu Fu Chan,好久不見,我很想你。」

熟悉的場景,熟悉的笑容,但已不是當時單純而美好的初見,他沒有問你為什麼失約、為什麼沒有寫信給他,他只是綻開一抹最讓你安適的笑容,說好久不見,我很想你。

「喔,親愛的Uki,我也很想你。」你也露出了微笑,踩著穩定的步伐慢慢走近他,而他站在原地,朝你伸出一隻手。

你們牽起對方的手,十指交扣,沒有特別收緊雙手,看上去卻已緊密難分,你們的步伐在邁步間逐間統一,並行的朝城外走去。

一道深深的傷痕不知何時橫亙在你們掌心,十指交扣下,淌著血的傷痕交疊起來,聖光與靈光的力量在血液加持下作用翻倍,銀白與深紫色交織的光暈中,血液一點一點蒸發,傷痕卻在相剋的力量中無法癒合。

他坐著,被一點一滴抽乾力量的肉體無力靠在你胸膛上,你從背後將他攏在懷中,交疊的雙手輕輕垂落在他腹上,相衝的兩道力量在狹窄的空間激烈對撞,但你們都感受不到,只有彷彿靈魂流逝而冰冷取而代之填充的僵硬逐漸瀰漫。

樹蔭之外陽光燦爛,仰頭你便能看見被蓊鬱翠葉切割成碎片的藍天,但你快要感受不到他了。他的髮絲輕覆在你頸上,那絲柔軟如退潮的海水般退去到再也無法感受;他的背完全貼合在你身上,而那微熱的體溫你也幾乎感覺不到了,他變得冰冷,你也是。

或許確實是靈魂在被抽離。

如果神說禁忌的愛戀不該存在,並降下詛咒作為對膽敢觸犯禁忌的罪人的審判,那麼來自肉體深處慢慢襲捲全身的冰冷,或許就是祂所附加的懲罰。

神會有慈悲嗎?被抽離的靈魂將會如何?

思緒緩慢下來,像逐漸被撫平至無波的水面,你不知道那些虛無縹緲的答案,但若神有慈悲,你希望你們被抽離的靈魂可以一起融入風中。

當水面完全歸於死寂,沉重到風都無法掀起一絲漣漪,你是否如願與他融入風中了?

是否能一同乘風遨遊,偶爾停在某一朵白花或紫花的花瓣尖端稍作休息。


 

後記.若有來生

 

你看見他的背影,及肩的銀白色髮絲在微風中輕輕慢慢地飛舞,寬鬆的白衣背風鼓起,衣角起伏著,有一瞬間你被陽光刺得幾乎睜不開眼,那時的他在你眼中恍如揮著純白羽翼的天使。

「喔,Uki,你什麼時候來了?」他似乎感受到了你的視線,轉過身來,他在你眼前不遠處,露出了一抹帶著些許驚訝的微笑,他懷中抱著一束百合花,朝你走來。

「Fu Fu Chan,白色在你身上真完美。」你看著他逐漸靠近你,他將手中花束放到你懷中,說:「這樣太白了,白色在你身上會更美的。」

你從他遞給你的花束中抽出一半,塞進他手中,「你很適合白色,我喜歡白色的你。」他很聖潔,在你第一眼看到他時就這麼覺得,向落入凡間的天使,與他對上眼的瞬間,某種說不出的熟悉湧上心頭,你覺得他似乎也是一樣的,那種莫名的熟悉。

「好吧,我們都很適合白色。」他妥協道,空出的手牽起你的手,五指自然的插入你指間,你喜歡他一點也不刻意的親密,好像你們本就應該如此,你回握住他的手,聽見他說我們回家吧。

好啊,你開心地回應他,你們牽著手踏在回家的路上,而你腦海中突然閃過零碎片段,畫面中的他鬢邊別著一朵紫花,臉上掛著與方才相似的無奈微笑。那些畫面時不時便會竄入你腦海,畫面裡你們在一個未知的時空,你有時會猜想,或許那是平行時空的你們也說不定。

你有些出神又被他的輕柔的呼喚拉回,他問你怎麼了,你說沒事。你將那些畫面拋到腦後,畫面裡的他同樣吸引人,但你眼前已經有一個真實的他了,你悄悄將你們交握的手收緊了一些。

「Fu Fu Chan,你會一直陪著我對吧。」你突然說,不是疑問句,你確信他會,而他的回答如你意料,「當然。」他說。


 

番外.初見

 

Uki在看見Fulgur第一眼的下一瞬間,腦海中閃過了一段畫面,那段畫面只浮現了幾秒便又消散無影,他忽略那段畫面,對著Fulgur說:「我喜歡你的頭髮。」

看著對方愣住的表情,Uki臉上的微笑忍不住加大,「我叫Uki,Uki.Violeta,你呢?」

「Fulgur.Ovid。」Fulgur下意識回答。

Fulgur.Ovid,這個名字在Uki腦海中又勾出一段畫面,這是他的真名,Uki瞬間確定,「Fu Fu Chan,我可以這樣叫你嗎?」

「……可以?」Fulgur回答的有些遲疑,但Uki直接當作他已經同意了。

短短幾句話的時間,Uki便已在對話的同時理清閃過腦海的那兩段畫面中的資訊了,眼前這個還稱不上認識的人是受教會派遣而來的,為了調查他們現在身處的這座城中近日發生的怪事——接連數人被發現記憶出問題。

Uki知道這件事,畢竟他就是那個「記憶問題」的罪魁禍首,眼前第一眼便抓住他視線的人是要來追捕他的,這個事實令Uki有些興奮,同時又感到遺憾,對方的教會背景注定了他們不會有個好結局。

尤其是看見Fulgur第一眼時浮現的那一段畫面,清楚的對他展現了他們的結局,但那又如何呢?Uki再次對眼前的人露出笑容,他對他伸出一隻手,「你願意和我一起吃頓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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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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